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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军团长正在练兵,喂马的马夫路过训练场,看着训练的红军,忍不住就笑了出来,红军团长听见笑声后,怒道:“小子,你笑什么”,马夫忍住笑,说道:“团长,你的训练是错的。”
1929年那会儿,红军霍邱赤卫五团第一游击大队在安徽霍邱县安了家。那时候天下大乱,土匪横行,老百姓过得那叫一个苦啊。红军呢,就得保护老百姓,还得收拾那些土匪。有个叫李学先的农村小伙子,因为误会被抓了,后来误会解开,就被安排去养马了。团长杨志清是个自学成才的军事迷,天天带着士兵们练这练那的。
有一天早上,李学先牵着马路过训练场,一看士兵们排队走得那叫一个乱,忍不住就笑了。杨团长一听这笑声,火了:“你小子笑啥呢?”李学先直愣愣地说:“团长,你这训练方法不对头啊。”
杨团长手里的指挥棍“啪”地往地上一拄,尘土溅起来老高。他瞪着李学先,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:“我不对头?你个天天跟马粪打交道的,知道啥叫队列?啥叫冲锋?”
训练场边的老槐树底下,几个擦枪的老兵停下了手里的活,直愣愣地瞅着这边。士兵们的队列更乱了,有人偷偷抿嘴,有人使劲憋笑,刚才还喊得震天响的“一二一”,这会儿跟蚊子哼哼似的。
李学先把马缰绳往树杈上一挂,手心在粗布褂子上蹭了蹭,那褂子的肘部都磨出毛边了。“团长,我不是说队列不好看,是这练法打不了仗。”他往前凑了两步,脚底下的石子硌得慌,“你看咱这队伍,挤成一团跟赶集似的,真遇上土匪打冷枪,一枪能撂倒俩。”
杨团长脸涨得通红,指挥棍差点戳到李学先鼻子上:“你懂个屁!我这是照着从地主家搜来的兵书练的,人家正规军都这么练!”
“正规军?”李学先突然提高了嗓门,额头上的青筋蹦了蹦,“去年我在吴佩孚的队伍里待过仨月,就因为给连长喂马时多说了句‘这阵势挡不住炮弹’,被鞭子抽得半个月躺炕上。可后来打信阳,他们就这么挤着冲锋,机枪一扫,跟割麦子似的倒!”
这话一出,训练场突然静了。风卷着草屑滚过,远处传来马打响鼻的声音。杨团长捏着指挥棍的手松了松,指节泛白——他是读过几本兵书,可真刀真枪的仗打了不少,每次冲上去都得靠弟兄们拼命,伤亡总比预想的多,他夜里翻来覆去想不明白,难道问题在这儿?
“你说咋练?”杨团长的声音低了八度,不像刚才那么冲了。
李学先愣了愣,大概没料到团长会接这话。他挠了挠头,走到队伍最前头,指着东边的土坡:“咱跟土匪打,多在山坳里转。得像撒豆子似的散开,前后左右拉开两步远,谁也别挡着谁。遇着枪响,能立刻趴能立刻躲,这才活得下来。”他边说边比划,脚步迈得又快又稳,“你看,这样既能往前冲,又能互相照应,比挤成疙瘩强多了。”
有个小个子士兵忍不住接话:“学先哥,你这法子,上次咱打张老匪的窝点,不就这么干的?那天咱损失最小!”
杨团长没吭声,盯着李学先的脚步看了半晌。他想起三个月前打张家寨,李学先牵着马跟在队伍后头,遇着伏击时,这小子拽着身边两个新兵就往石头后头滚,那反应比谁都快。当时只当是他机灵,现在才琢磨出点味儿来。
“全体都有!”杨团长突然喊了一声,指挥棍指向李学先,“今儿个听他的,照着练!”
士兵们先是一愣,接着爆发出一阵低低的欢呼。李学先脸都红了,搓着手说:“团长,我就是瞎琢磨……”
“琢磨得对就听你的!”杨团长拍了拍他的肩膀,手心的茧子蹭得李学先直缩脖子,“咱红军跟那些旧军队不一样,不管是团长还是马夫,能打胜仗的法子就是好法子。”
那天的太阳落山时,训练场的影子拉得老长。士兵们不再挤成一团,脚步虽然还有点乱,可散开的队伍像铺开的渔网,透着股灵活劲儿。杨团长蹲在地上,用树枝在土里画着什么,李学先站在旁边,手里还攥着没来得及还给团长的指挥棍。
后来霍邱的老百姓都说,赤卫五团的兵跟别的队伍不一样,见了仗跟泥鳅似的滑,可杀起土匪来比谁都狠。没人知道,这变化是从一个马夫笑了一声开始的。
其实啊,那会儿的红军就是这样。没有那么多规矩框框,谁有能耐谁上,谁的法子管用就听谁的。兵书重要,可战场上淌的血、弟兄们摸出的门道,更金贵。杨团长后来总说,那天李学先那一笑,比他读的所有兵书都管用——打仗这事儿,从来不是照着书本念,是得贴着地面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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